預測2025兩會:國家如何統籌協調,推動低空經濟從熱詞走向落地
三月份全國兩會召開在即,2月24日,A股低空經濟板塊當日漲幅達1.50%,主力資金凈流入2393萬元,萬豐奧威漲停,華平股份、新研股份等個股漲幅超過10%,反映出市場對兩會期間低空政策的積極期待。筆者通過分析當下低空經濟的發展現狀,大膽預測下今年兩會的低空政策。
一、試水之年:當天空成為新戰場
2024年的某個凌晨,廣東省中山市小欖鎮居民老楊被頭頂的轟鳴聲吵醒。他推開窗戶,看到一架形似蜻蜓的白色飛行器正懸停在海面上空,機身印著“順豐速運”的LOGO——這是深證與中山的大灣區首條跨海無人機物流航線在試運行。與此同時,在中部的某地,,政府投入了大量資金,規劃發展低空經濟產業園,在實際發展過程中遇到了一些挑戰,導致園區的發展未能達到預期效果,出現閑置率較高的情況。
從全國范圍來看,截至2024年底,全國30個?。▍^、市)出臺了低空經濟專項政策,然而由于多種因素的影響,部分園區在運營和資源利用方面確實面臨著不同程度的困境。
這種冰火兩重天的背后,折射出中國新興產業發展的經典困境——當天空成為地方政府爭搶的新資源,究竟是該放任各地“八仙過海”,還是需要國家出手為這場天空競賽制定規則?答案或許藏在2023年合肥光伏產業的教訓里:那個曾經聚集了128家光伏企業的“中國光谷”,如今只剩下3家企業在維持生產。
二、國家謀局:給“放飛的天空”系上安全帶
2025年兩會,低空經濟的議題注定不會停留在概念層面。筆者梳理多方信源后發現,決策層已著手編織一張“天網”,試圖用三把政策鑰匙解開當前困局。
第一把鑰匙:立法定規,終結“天空戰國時代”
在珠海金灣機場附近,億航智能的工程師張薇最近每周都要接待不同地區的政策調研團。"A省要求飛行器必須安裝聲吶避障,B省卻強制使用激光雷達,我們的研發成本暴漲了30%。"她指著倉庫里積壓的適配零件苦笑。這類亂象或將隨著《低空經濟促進法》的出臺成為歷史。據悉,該法案將首次明確3000米以下空域的"交通規則":農田上空限高150米且需靜音飛行,城市建筑群實行"空中斑馬線"制度,就連夜間航行的燈光顏色都可能被寫進法律條文。
第二把鑰匙:科學分工,打破地方保護主義
在成都青羊區的某寫字樓里,西部低空經濟聯盟秘書長的案頭擺著7份不同省份的招商手冊。"重慶要建無人機之都,陜西要做eVTOL心臟,云南爭奪空中旅游樞紐,但我們真正需要的是長江經濟帶能共享一套適航標準。"這種割裂或將隨著國家的"天空產業地圖"重構——長三角專注研發飛行器的"中國芯"(如寧德時代的航空固態電池),珠三角化身全球無人機物流中轉站,成渝經濟圈則專攻山地救援特種機型。這種分工正如當年高鐵產業的布局:青島造車體,長春攻轉向架,株洲研牽引系統。
第三把鑰匙:數據聯通,搭建天空"神經系統"
義烏小商品城的檔口老板們或許不知道,他們頭頂每天300架次的物流無人機,正在參與一場史詩級實驗。這里部署的"低空智聯網"系統,能實時調配方圓50公里內的所有飛行器。當某架無人機突發故障時,系統會自動為其規劃緊急降落點,并調整周邊20架無人機的航線——這種"天空交通大腦",正是2025年政策扶持的重點。但數據共享的邊界需要法律框定:軍事禁區上空是否需要虛擬電子圍欄?商業公司能否存儲民眾庭院的三維建模數據?這些爭論都可能催生中國的首部《低空數據安全法》。
三、落地之戰:尋找天空與大地的最佳接點
政策設計只是第一步,真正的考驗在于如何讓那些盤旋在PPT上的飛行器找到商業落地的支點。
在廣州白云區的城中村,美團無人機站長小林發明了“螺螄粉配送認證法”:能保證湯料零灑漏的機型才可上崗。這種草根智慧,恰是無人機物流突破“最后100米”的關鍵。2025年政策或將要求:所有新建小區需預留無人機收發港,就像當年強制配建電動車充電樁那樣。某西部省份更是大膽嘗試:快遞不進村的鄉鎮,直接取消“四好農村路”評選資格。
但無人機送貨的浪漫背后,是無數小林們與政策的“軟性博弈”。“上周暴雨,無人機撞上城中村的私搭電線,訂單沒送到還被索賠2000塊。”他掏出一本手寫的操作手冊,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城中村每一處晾衣架和空調外機的位置坐標——這些數據,未來可能成為國家低空信息平臺的基石。
四、資本狂熱下的冷思考:別讓低空經濟成為下一個“共享單車墳場”
站在深圳南山區的某個樓頂,私募基金經理老李用望遠鏡觀察著海面上的飛行器測試。他手中剛募集的20億低空經濟基金,正在尋找投資標的。“現在的情況像極了2016年的共享單車,人人都想占賽道,但技術路線還沒定型。”他提到某家估值百億的eVTOL公司,其原型機在海南試飛時因電池過熱迫降,“如果核心技術受制于人,今天的繁榮就是明天的地雷”。
這種擔憂正在被寫入2025年的政策工具箱。據透露,國資委擬建立“低空經濟白名單”,只有通過技術審計(如自主研發航電系統)和資金門檻(實繳資本不低于5億元)的企業,才有資格獲得稅收優惠和空域使用權。某央企負責人打了個比方:“這就像給天空裝上紅綠燈,既防止野蠻生長,又給真正的好車讓道。”
五、普通人的天空:從抵觸到擁抱需要幾光年?
在浙江省某風景區,退休教師周阿姨第一次坐上觀光無人機時,死死攥住座椅扶手。“這東西要是掉下去怎么辦?”她的擔憂道出了公眾的普遍焦慮。2024年某民調顯示,63%的民眾反對在居住區上空大規模部署無人機,理由是噪音和隱私泄露。
政策制定者顯然意識到了這種情緒。2025年可能推出的“低空民主協商”機制,要求企業在布設航線前必須召開社區聽證會。長沙某小區的嘗試頗具啟發:物業將無人機起降點改造成屋頂花園,居民可在晨練時通過電子屏實時查看飛行數據。社區書記老王說:“我們管這叫‘天空治理下沉’,讓人人都有權決定頭頂的風景。”
結語:天空不應是地方政府的“鍍金場”
回望2024年那些荒草叢生的低空產業園,它們像極了當年遍地開花的光伏基地。不同的是,這次我們有了清醒的認知——低空經濟不是又一個資本游戲的幌子,而是一場關乎國家空間主權和產業升級的深層變革。
2025年的兩會,或將因其對“天空生產關系”的重構而被銘記。當政策不再只是補貼和口號,當法律開始為3000米以下的每一立方米空氣立規,當長三角的電池與珠三角的飛控系統在成渝的群山間精準協作……那時的中國低空經濟,或許才能真正掙脫“概念通脹”的引力,在有序與創新中找到平衡。
正如那個在深圳上空自主避讓的無人機群,它們的軌跡交織成網,卻從未相撞——這或許就是中國低空經濟最理想的未來圖景:既保留個體的沖勁,又被統合進更高維的秩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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